19时光荏苒,又是三年。大胤朝在摄政王裴珩与“安乐县主”苏瑾的携手下,逐渐从早年战乱与吏治腐败的阴影中走出,呈现出海晏河清、国库充盈的盛世气象。沈清以女子之身位列朝堂,掌户部实权,虽仍有迂腐老臣私下非议,但她的能力与功绩已无人能够否认。她提... 心海阅读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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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光荏苒,又是三年。

大胤朝在摄政王裴珩与“安乐县主”苏瑾的携手下,逐渐从早年战乱与吏治腐败的阴影中走出,呈现出海晏河清、国库充盈的盛世气象。

沈清以女子之身位列朝堂,掌户部实权,虽仍有迂腐老臣私下非议,但她的能力与功绩已无人能够否认。

她提出的多项改革措施,如“漕运新策”、“平准粮仓”,皆成效显著,惠及万民。

民间甚至悄悄流传起“女财神”的故事,感念她稳定粮价、疏通漕运的恩德。

她与裴珩的关系,也日益紧密,成为一种朝野心照不宣的存在。

他们是最稳固的政治同盟,是最默契的知己。

裴珩给予她毫无保留的信任与支持,而她,则回馈他以绝对的忠诚与惊人的才干。

他们并肩站在权力的顶峰,俯瞰着这个他们共同塑造的江山。

这一日,秋高气爽。

裴珩与沈清轻车简从,登上京郊岚山之巅。

远处京城轮廓依稀,运河如带,田野金黄,一片生机勃勃。

“还记得乱葬岗那个雪夜吗?”

裴珩负手而立,玄色衣袍在秋风中猎猎作响,声音低沉。

沈清拄着手杖,站在他身侧,目光悠远地望着这片繁华景象,轻轻颔首:“永世不忘。若无王爷,便无沈清今日。”

“是你自己抓住了生机。”裴珩侧头看她,目光深邃,“沈清,你从未让本王失望。”

他很少直呼她的本名。

沈清心中微动,转眸迎上他的视线。

这些年的风雨与共,早已让他们之间无需过多言语。

“王爷,”她轻声问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,“如今四海渐靖,王爷可曾想过......更进一步?”

她问的是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。

以裴珩如今的权势,并非难事。

裴珩却缓缓摇头,唇角勾起一抹淡而傲然的弧度:“龙椅孤寒,不如执掌乾坤来得自在。陛下虽年幼,却非庸主,好好教导,未必不能成一代明君。本王所求,非虚名,乃实权,乃这天下河清海晏。”

他的目光重新投向远方,语气沉静而强大:“而这一切,需有你在一旁。”

他是在告诉她,他的江山事业,需要她的辅佐,她是他宏图霸业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。

沈清没有再说话,只是静静地站在他身边。

秋风拂起她额前的碎发,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那双清明坚韧的眼眸。

仇恨早已成为遥远的过去,如同褪色的疤痕,偶尔提及,却不再疼痛。

她的生命被新的目标、新的责任、以及身边这个男人彻底填满。

她想起了萧绝。

据天牢里传来的最后消息,他在无尽的悔恨与疯癫中,已于半年前的一个寒冬夜里,悄无声息地冻饿而死,尸体直到数日后才被发现,一如当年她被弃乱葬岗。

因果循环,报应不爽。

她也想起了季桐,那个曾娇艳如花、心比蛇蝎的女人,早已化为乱葬岗的一抔黄土,无人记得。

而她自己,沈清,曾经的镇北侯夫人,早已“死”去。

活下来的是苏瑾,是安乐县主,是掌控国家经济命脉的户部实际主宰,是摄政王裴珩身边最特殊、最重要的存在。

“王爷,”她忽然开口,声音平静而坚定,“前尘已了,往事俱焚。此后余生,沈清愿竭尽所能,辅佐王爷,共守这万里江山,盛世繁华。”

这不是宣誓,而是承诺。

裴珩收回远眺的目光,落在她身上,深邃的眼中终于漾起一丝极淡却真实的暖意。

他伸出手,并非搀扶,而是握住了她微凉的手。

他的手心温暖而有力,包裹着她的。

“好。”他只答了一个字,却重逾千斤。

山河为证,他们不再孤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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